,这种感觉很奇妙的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柔,像月光一样,许应忽然便想起傍晚时她站在风中,低头亲问怀中婴儿脸蛋时的模样。
温柔得像会发光。
“哎,他们都叫你袖袖”
苏盈袖愣了一下,“所以呢?”
他扭头轻笑,“以后我叫你阿盈,可以吧?”
“好难听,而且枝枝也有个盈字。”苏盈袖皱眉,实力拒绝。
他道理直气壮,“所以她是枝枝,你才是阿盈啊。”
“一定这样叫?”
“这样,我允许你叫我名字,你不要不识好歹,我想了很久的,起码两分钟。”他故意撇着眼故作凶狠。
可是苏盈袖还是能看出他在紧张,忍不住好笑,点点头,“行吧,呐,许应,鸡蛋都给你,吃多点,补脑细胞的。”
许律师:“”我看你是想让我变成红鸡蛋:)
作者有话要说: 苏医生:我想说这个称呼太难听了……
许律师:嗯???
苏医生:……呃、没有,不是说你,是说别人的事!
许律师:[满意点头jpg]
许应提着装有红鸡蛋的篮子回到家, 把它交给叶菲。
叶菲接过来,愣了愣,“这是哪来的?”
“你去喝谁家的满月酒了么?”
“阿、苏医生的病人,生孩子了, 前天满月, 今天给她送鸡蛋, 叶奕两口子拿几个,剩下的她一个人也吃不完, 就给我了。”
许应一边解释一边换鞋子, 直起腰将外套挂好,踩着拖鞋走进客厅。
叶菲跟在他后面,“那正好,我有个事儿问你, 看能不能帮忙。”
许应倒了杯水正要喝, 闻言放下手, 一边手抄进裤子口袋里,“什么事儿?”
“阿月婆家小姑子结婚好几年了,还没怀孕, 你说能不能托苏医生看看?”叶菲问道。
阿月是许应舅舅家的表姐, 嫁在隔壁市, 两口子一个检察官一个法官,婆家很和睦,只小姑子出嫁后有点不如意,亲家小气又爱占便宜,许应都不知被他们白嫖过多少次咨询,后来工作越来越忙,干脆不再搭理, 遇事就让助理推掉。
闻言顿时哭笑不得,“她们之前不是说要找专家看么,阿、苏医生她就是个主治医师,万一人家不满意,又碍于面子去了,回头不配合治疗,又埋怨咱们介绍的不是大专家,小心两头不落好。”
叶菲嘟囔道:“这不是刚好是熟人么,你表姐回家探亲又说起,说现在小姑子日子越来越不好过,咱们亲戚能帮就帮。”
许应想想舅舅舅妈待自己的好,叹口气,“就算是去找阿盈,也不一定就能顺利怀上的,要跟他们说清楚,要是真想去,到时候我问问。”
叶菲愣了一下,“阿盈是谁?”
许应被问得语气一滞,莫名有些心虚,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,“哦,这个啊我没有说过苏医生的名字叫苏盈袖么?”
“呃、说过吗?我忘了”叶菲也没有多想,只问,“是哪几个字?你说说,我记一下。”
“暗香盈袖的盈袖。”许应脱口而出道。
说完才猛然一愣,好像这个词一直存在于舌尖,只等有人问起,他便立即说出口,那么自然,甚至略显急切。
叶菲念了两遍这个词,笑着道:“这名字不错,怪好听的,还温柔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到时候你陪着去?”
许应眨眨眼,原本想答应,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,“这段时间忙,后面还要去调节个小区跟房地产开发商的纠纷。”
叶菲闻言便也不强求,“那我是去门诊找她呢,还是怎么样?”
许应想了想,“你们想去之前跟我说,我电话问问吧。”
“行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叶菲摆摆手,看着一篮子红鸡蛋叹气,这怎么吃哇,不如全家吃炸蛋算了?
剥壳以后炸到金黄,生姜大料炒香后加水放蛋进去略卤一会儿,入味了应该也好吃的。
许应虽说是临时改的口,但理由却并非虚构,一大早到办公室,就叫林修,“长利集团跟锦华小区那个案子的材料给我一下。”
华天所是长利集团的顾问单位,他的案子案一直是许应团队负责,这次也是。
锦华小区是三年前长利在容城郊区开发的一个楼盘,因为当时地铁十号线还没铺过去,为了卖房,长利就在购房合同里写明,会在今年九月份之前为小区居民提供社区巴士服务,就是组织一条公交线专门接送小区居民,凭借小区门禁卡乘坐巴士只要一块钱。
这是好事,合同也很清晰明了,现在已经是十一月,按照合同规定,公交线路应该已经停运,但长利方面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倒不是公司不想停,而是业主们不愿意,毕竟坐一趟只要一块钱,而且不用跟那么多人一起挤公交地铁,并且一般不会迟到,一旦取消,居民出行将会麻烦不少。